但生气却也没什么用。
毕竟季宴为她好。
顾晚只能妥协,但还是拒绝跟厉寒锡共乘同个电梯,非要下去等下趟。
厉寒锡眼神幽幽地看她,薄唇冷抿却到底没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顾晚没心情再折腾,厉寒锡也全程安静地处理一堆公务。
两个人互不相扰,却也异常平静和谐,倒是让中间几次来送文件的李特助感觉奇怪——今天下午的时候,难道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落日很美。
顾晚就在窗边支起画板开始作画,画着画着就忘记了时间,再抬眼时已经近七点钟,距离原定的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呀。
她还跟季宴约定了晚饭来着。
立刻翻找出来被自己静音了的手机,果然发现季宴在一个小时前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大意都是在询问她什么时候下班,后来没得到回应也没有催促,而是温柔地说:
“那我在一楼等你吧。”
最后的一条消息的发送时间是在二十分钟前。
顾晚不好意思地跟季宴发送消息道歉:“不好意思,下午的时候我在绘画,因为我每次绘画的时候都需要绝对的安静和全神贯注,所以就把手机给静音了,没有收到你的消息。”
“稍等一下,我收拾好立刻下楼。”
季宴的消息几乎时秒回:“没关系的,我还在一楼等你。”
而这边匆忙收拾完东西顾晚伸着懒腰准备离开,转身才惊讶地发现厉寒锡竟然也还没走,他只单手撑在桌面,有些苍白的脸色,额头也密密麻麻的满是冷汗。
看起来好像是身体不怎么舒服。
甚至像是随时都能昏迷。
顾晚不想管他,但将要越过他的时候却还是自我厌弃般地驻足,问他:“厉总,需不需要我打电话,让李特助再请安安小姐过来安抚你的痛苦情绪?”
顾晚一面自我厌弃怎么都到这种时候了,自己竟然还是想要多管闲事,一面又自我安慰说毕竟慕容集团和厉寒锡的公司现在处于合作关系。
厉寒锡如果真在这种节骨眼上身体出了毛病,肯定多多少少会影响到目前项目的正常运行的呀。
所以她只是处于道德方面和工作需要的善意提醒而已。
绝对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因素在其中。
真的只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