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季宴突然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当时我如果不撞他的车,就只能去撞旁边无辜的车伤及无辜的人,我承认我的确是故意撞的他,但我确实别无他法。”
“……”
顾晚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艰涩。
她抿起唇。
有些艰难地说:“可是厉寒锡在这件事情里也同样无辜。”
她能理解季宴不想伤害无辜人的想法,但是她不能苟同季宴能这么心安理得地觉得厉寒锡就罪有应得活该遭此劫难。
厉寒锡又做错什么了呢?
他没有插手于季家人的恩怨,没有趟这趟浑水。
他只是美美地带着花准备去画展。
他什么都不知道。
就遭此劫难。
季宴表情很疑惑,像是有些不解顾晚怎么会替厉寒锡说话,“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很讨厌他。”
“我的确讨厌他,但是他在这件事里的确是无辜受害。”
“我知道。”季宴有些黯然地垂下眉眼,“所以我心甘情愿配合调查,也积极地道歉,给他们赔偿。”
顾晚没再说更多了,因为这件事情里其实仔细说起来,季宴也是无辜受害。
“抱歉,我最近情绪有些不太稳定,你受伤了吗?”
“只一些小擦伤而已,安全气囊完全护住了我。”
“那就好。”
顿了顿。
季宴突然了然地笑了笑,问:“你应该已经见过厉寒锡了吧?”
顾晚没有隐瞒地点点头。
“厉寒锡他……伤的严重吗?”
“好在他那天没有坐以前常坐的位置,所以没有致命伤,只在腰腹处有很长的一道伤,缝合了很多针,昨天伤口崩裂,现在在留院观察。”
季宴点点头,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