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锡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她今天不会跟你走。”
“我可以等她。”
“那你去外面等,我需要休息。”
“……”
季宴最终还是被赶出了病房,李特助知道卫生间的隔音效果一般,就特意压低了声音问厉寒锡:“厉总觉得季宴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吗?”
“他那两个哥哥是心狠,但不至于能把这件事做到滴水不漏——我在看到他们送过来的合同计划书时,都察觉到这场车祸背后的秘密了,你说季宴一无所知?”
闻言,李特助略有迟疑:“季宴不擅权谋,无心争抢家业,或许真的不知情。”
“如果他真那么洒脱坦然,就不可能来找我解释这些了。”厉寒锡冷笑,“你不能只相信他表现出来的,因为那只是他想让别人看出来的。”
真正的季宴到底是怎么样呢?
了于城府。
随遇而安的世家子弟?
啧。
他可不相信,如果季宴真的什么手段都没有,季家凭什么会选择他这么个继承人?
李特助领了自家老板小心盯着季宴的命令,随即就出去了,而过了会后顾晚才气哄哄地从卫生间出来。
她脸色泛着晚霞,嘴唇略有红肿。
最重要的是她的手掌——
被硬生生搓红了。
“流氓。”
看到厉寒锡餍足的笑,顾晚咬牙切齿这般低声骂到。
“怎么车祸没撞到你的肾?”
“如果撞到我的肾,那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怎么办?”
“呸!”
厉寒锡难得开荤,虽没吃到肉但闻闻味道也能解馋。
只是——
他漫不经心地斜睨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