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平静地说:“或许对别人来说是好的,可是对我来说不好。”
“为什么?”
对于厉寒锡真情实感的疑惑,顾晚是真的觉得自己在厉寒锡这里属实是有些可笑了。
她不甘示弱也不卑不亢地回击道:
“没有为什么,反而是我需要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想要过那种生活?”
“我跟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你不知道我的画一幅能卖多少钱,也不知道我除了会绘画之外还会做些什么。你也不了解我的学业和我的师父,甚至就连我什么时候慢慢积攒了欠你的那三个亿,你都一概不知,你就真有的这么忽略我,这么地不了解我吗?”
厉寒锡张了张嘴巴,可一时间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他不懂。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过那种幸福平稳的生活呢?
那种生活不应该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可偏偏顾晚却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她就想要知道这些意外和这些风险。
为什么?
“我担心风雨会让你生病,所以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想着给你撑伞,可是你却为什么,反而要来怪我没有让你走进滂沱的大雨里?”
顾晚没有因为得到幸福安稳的生活而高兴,反而还因为这件事而在跟他生气。
为什么呢?
他不懂。
“在你的视角里,你对我确实很好,你的确曾经救赎了濒临绝望站在悬崖边上的我,替我遮挡了那些流言蜚语和狂风骤雨,我也非常感激你。”
顾晚的眼神很真挚诚恳,她到底做不到埋怨厉寒锡,即便他如此地刚愎自用,独裁又专断。
“可是你是参天大树,但我却也并不是只能做一朵依靠着你而活的菟丝花。只要我也能有足够的阳光雨露,我也想有朝一日能成为一棵参天的大树。”
厉寒锡似乎明白了,但他还是想要劝说顾晚:“当一棵大树有那么好吗?树大招风。”
顾晚扬眉,倒是也很坦然,但她的态度依旧坚定:“可能会有树欲静而风不止的事情发生,但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梦想,我就想成为树,不想成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