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安勾了勾唇,瞥一眼徒弟,“哦?你怎么得出的结论,说出来我听听。”
闻言,年轻公安挺了挺胸膛,开始侃侃而谈,“师傅,首先呢,我们调查了最近跟池建设有矛盾的人,池建设死亡的时间点,都有不在场证明,且并没有在晚上见过他。
而刚才的池亦可,柔柔弱弱的,你没听见她一听见池建设死亡的消息,那眼泪唰唰唰的就掉下来了,很明显她也很意外。
再加上池亦可的说辞,从她的同学的嘴巴里恰好证明了这点。
其次您说过,如果是谋杀的话,那肯定必须要有动机,而从现场来看,池建设并没跟人有过争执的痕迹,钱财也没有少,池亦可跟池建设兄妹俩,他们之间顶多就算得上是金钱纠纷,那如果是池亦可,她干嘛不把从同学那里借来的钱拿走?”
老公安摇摇头,丢下一句,“你小子还是太嫩了点,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要光看表面,也不要因为一人的外表无害,就断定无辜。”
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徒弟。
潜在意思,年轻公安也听出来了,他着脸想解释,却发现他家师傅头也不回走到车边夸了进去。
任凭他在后面怎么喊,也不曾停留。
年轻公安见他不回答,急忙小跑着也上了车。
处处都能对上,但是直觉告诉他不对劲,而且光从池亦可的反应来看,太熟练了。
仿佛在他们来之前,她就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似的。
他就仅仅只问了一句记不记得去的时间和离开的时间,她就咔咔的说了一大堆。
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他,很不对劲。
“师傅,我刚才说的哪里不对?”
徒弟的话,一下子把老公安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赶紧开车。”
年轻公安见他已经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知道师傅是不打算继续说话了,才小声的嘀咕了一声,启动车子。
车子缓缓停在万家,回了娘家的万小芳也得知了池建设的死讯。
她捧着抽痛的肚子,被母亲搀扶着坐在沙发上,哆嗦着嘴问道:“同志,你说我家建设怎么了?”
明明她昨天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在客厅抽烟啊,怎么会死呢!
万母一下一下轻拍着女儿的后背,眼睛也死死的盯着两位公安,心里祈祷着希望是公安们搞错了。
这要是女婿真的死了,她女儿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不说,关键是这肚子里面还怀着孩子呢,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万同志,您节哀,池同志他……”
话音刚落,万小芳便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把万母吓得够呛,又是掐人中又是焦急的喊女儿的名字,好半晌,万小芳才悠悠的睁开眼睛。
“小芳,你可醒了,你吓到妈妈了你知不知道,建设他……你要好好的啊,千万不能激动,你还怀着孩子呢。”
一老一少两个公安,见万小芳醒过来了,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看向她的眸子里尽是愧疚。
“万同志,你要不先休息调整一下,我们改天再上门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