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谢兄,你们那刚抓到的盐私商可问出个什么东西来了?”
“屁都没问出来,那娘们嘴硬的很。”
文荣昌听到“盐私”两个字,立刻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侧耳去听。
“不过,我听上锋的意思,皇上那一点都不着急,因为……昆灵大师就这两日要到燕京了,而且,李家的姑娘近日状态越来越好,还醒过好几次,我听说呀……”
后边的声音突然压低。
文荣昌回头看了看,见坐在自己后面的那两人,贴着耳边说话,文荣昌也不自觉的往后靠近,隐隐约约听到对方说:
“跟皇上说过……大理寺的那个根本不是走私的幕后真凶,而是替死鬼。”
“谁说的?”文荣昌脱口而出的问道。
那两个窃窃私语的男人,立刻转头盯着文荣昌的方向。
两人都用着怪异的目光看文荣昌。
现在的大理寺是谢词接管,而谢词安排进大理寺查案、审案的人,又是从谢家军军营里挑出来的最信任的亲兵。
其中一个叫谢开放。
谢开放身边坐着的也是谢氏同族人,互相十分信任,如此才会悄悄在私下探讨走私贩盐的案子。
可文荣昌突然插话进来,立刻让谢开放提高了警惕心,道:“平定侯,不该问的事,你少过问吧,以免惹祸上身。”
文荣昌低笑了一声,想跟谢开放拉近距离,于是起身,坐到了谢开放身旁的空位上。
当然,这空位是谢开放特意放的。
可谢开放还得装模作样说:“诶,这是我大将军坐的位子。”
“大将军来了我就让开,咱们也算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有什么话不能说的,我又不会说出去,你怕什么。”文荣昌亲自为谢开放倒酒。
谢开放闭上嘴巴,做出了打死我我也不说的模样:“因为李家母子二人被毒死的事非常恶劣,皇上不让随便说出去,务必做到查案保密,平定侯,不是我不愿意跟你探讨,实在是……”
谢开放回头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小老弟。
实在是他不信任文荣昌这个小人,上战场的时候就死爱抢人头,抢军功。
说完,谢开放就端起了酒水,一饮而尽。
文荣昌见状,也不再追问,而是向谢开放敬酒。
军营里的士兵多数酒量不好,特别是谢家军,谢词对这块管的很严,出兵打仗一年半载,下达了禁酒令,现在放开给谢开放喝,谢开放也喝不了几杯,就开始胡说八道了。